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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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戚予珠直接僵住。
那時候她因為生活變故突然就心態崩壞，恰好他要出國，她就提了分手。
只是當時她不敢說太狠的話，便說：“暫時不想考慮戀愛的事，先都冷靜冷靜，以後再說。”
後來無數個日夜裏，她都覺得自己當時腦子被門夾了。
而這話，也像是魔咒一樣，記得清清楚楚。
只是沒想到，他也記得。
戚予珠大腦空白，整個人都僵硬了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就那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，手指一根一根長出來，最終的指甲長好，她的手痊愈了，但心臟卻裂開了一道口，多少的時間都填不上。
偏偏沈若山不說話，就安靜地看著她，一副一定要等她說個明白的態度。
有些事不得不面對，不是時間過去了七八年，就可以隨之消逝。
特別是，有個人，還在苦等一個答案。
“那時候我……”戚予珠有點艱難的看向他，“那時候，我剛知道我是被收養的孩子，說不上來多難過，只是覺得過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，我根本不會被人期待著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，我的父母也不是我的父母，我恬不知恥的朝他們撒嬌，和他們鬧脾氣的樣子，都讓我覺得很羞恥。那時候我覺得，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容身之處，我想要毀掉一切，想要拋棄掉一切，但是我不能，只能繼續像是什麽事都沒有那樣生活。”
戚予珠的語氣一開始還磕磕絆絆的，後面就順溜多了，全都說完之後，她突然覺得輕松了很多。
直到現在，她偶爾還會生出一點點詭異的自卑感來，她也說不上來那是為什麽，只是之前從未有過，但被通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，突然間，世界變得不一樣。
她就想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人，時不時會去懷疑一些事。
盡管總是告訴自己沒必要，但越是這樣，反而越是在意。
那段時間她的狀態很糟糕，在二十歲左右的時候才好，也是很突然的，並沒有發生很嚴重的事，某一天她突然就想，自己何必這樣別扭？
何必做那麽多沒有必要的事，想那麽多沒有必要去想的東西？
她的養父母愛她，是毫無疑問的。
她就是她，就算被親生父母拋棄了，但她該有的東西一點沒少，自己也很好的成長了。
但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已經把最不想傷害的人全都傷害了一遍。
她當時還不能承擔這樣的感覺，於是沈默，於是壓到心裏，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活到了現在。
只是現在她已經明白，該承擔的東西，早晚要擔負起來，該說清楚的事也應該好好說出來。
人長著一張嘴，有聲音，可以用來表達自己的想法，那就應該好好用，不能讓這張嘴變成只有進食這個功能的東西。
戚予珠已經準備好了會被他罵“矯情”之類的心理準備。
但沈若山卻沒有罵她，只是抓住了她的手，捏了兩把，說：“外表來看挺好的，你試著動一下。”
戚予珠意外看他，她都做好了被罵的準備，也做好了被討厭的準備，結果他居然這麽突兀的轉移了話題？
搞什麽？
她有種洩氣的感覺。
但她也不想繼續稀裏糊塗的拖著了，便試了一下手能不能動，她的試驗的方式是反手抓住他的手。
“後來，我有去找你。”戚予珠繼續說。
沈若山本來想讓她放手，但聽到她的話，整個人直接僵住。
“什麽時候？”他問。
“大概五年前吧。”戚予珠回答。
“後來呢？”他追問。
沒找到他嗎？
還是……去了又反悔了？
“看到你之後我就走了。”戚予珠回答。
“就這樣？”沈若山的表情很莫名。
“嗯。”戚予珠點頭。
沈若山一時無言，如果當時他發現了她，是不是就不用等這麽多年了？
“你一直在等我的回答，是嗎？”戚予珠又問。
他深呼吸一口，點頭。
“我現在和以前很不一樣。”她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回答。
“就算是這樣，你也覺得沒關系嗎？”戚予珠又問。
沈若山剛要回答，門突然被人拍了幾下，戚予珠鼓起的勇氣瞬間洩了，她猛地起身，去開門，看到沙西站在外面。
“農場那邊又被襲擊了。”沙西第一句話便直入正題，“不過已經控住了局面，但有人受傷了，正在被送過來。”
戚予珠看向沈若山。
沈若山露出有點無奈的表情，隨後和沙西說：“到了喊我一聲，現在我們去會議室。”
沙西點點頭。
去會議室的路上，戚予珠觀察了一下沈若山，他身上露出來的肌膚，沒有絲毫的傷口，看上去白皙幹凈。
大概是痊愈了吧。
畢竟他的血可以救別人，肯定也能救他自己。
但這樣的能力要是暴露了……
絕對會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，到時候別管是不是自己的隊友，都會變得不可信。
到了會議室，那邊已經安靜了下來，他們已經得出了結論。
而沈若山過去，也不過是看了一下他們的總結，戚予珠也在邊上看著。
熒幕上投放著一些影像資料，一種白色的花占據了大量的篇幅，這種白色的花名為“無名”，在差不多一百年前，被一個名為洛桑的女人研究出來。
而他們在xm科技找到的加密資料，就是關於這種無名花的研究成果，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些其他的研究資料。
其中大部分都是半路斬腰，資料也比較稀少。
而關於“無名花”的資料也只是占據了一半，剩下的大部分，是關於人體試驗的。
xm科技現在基本上是在搞電子研究，這一直是他們公司的主要研究項目，而在一百年前他們公司打算進行人體精神研究，希望可以通過電子產品，將人的“靈魂”植入進去，讓機器變成有靈魂的機器。
而且還打算制造無限於接近於人的機器人。
但這樣的研究，幾乎只是提一嘴，就被政府警告了，之後對外宣布也只是這個計劃宣告終止。
這事兒表面上就這麽過去了，但以洛克為首，洛桑為輔的團隊，卻在私下繼續進行研究。
他們會挑選很多無親無故的流浪漢和亡命之徒來進行試驗，在這個試驗的過程中，死了不少的人，那些人被秘密處理掉。
而這和無名花有什麽關系？
有很意外的關系。
這種從未面世的無名花，是生長於屍體之上，被發現之後，對於無名花的研究就被劃入了洛桑的手下。
一開始這種無名花的死亡率很高，隨著屍體的不斷增加，它們存活的幾率越來越高。
在長達數十年的研究之下，這種無名花漸漸綻放，但它綻放之後，洛桑卻死於花下，因此這種花被認為有毒，自那之後這個項目終止。
之後的一年，洛克也死於疾病。
接任者是洛克的兒子，他是個商業鬼才，對於研究毫無興趣，因此很快叫停了那些看上去沒什麽前景的項目，開啟了斂財之路。
而關於那兩個項目的研究資料，也就到這裏了。
“我們有理由懷疑。”蘇溪說，“將‘靈魂’植入電子產品裏的研究，很可能成功了，而洛桑就是那個成功的案例，她在之後還在持續研究，最終的成果就是那些花散發出的花粉，也可以稱之為一種微生物，它們會在空氣中飄蕩，根據我們的研究，這種微生物大概可以在不寄宿在生物上的情況下存活一周，在這一周裏它們會出於生存本能去尋找可以寄宿的生物。而洛桑將這些微生物放出，就是為了試驗成果。”
“你們還記得喪屍出現的時間嗎？”戚予珠突然說，“2333年3月3號，我覺得她在暗示什麽。”
“對的，這也是參考因素之一，畢竟她這種狂人，肯定也會想要讓自己的成果帶著自己的標記。”蘇溪很是讚同的點點頭。
沈若山倒沒跟著起哄，他說：“只是猜測對嗎？”
“對。”蘇溪散發完腦洞，就沒啥激情了，“也有可能是被其他的研究人員帶走研究，畢竟這樣的研究，如果當時我知道，說不定也會想去搞來資料試試看。”
“不管真相是什麽。”沈若山說，“關鍵在於找到那些花在什麽地方，這一點就交給你去辦。”
“行。”蘇溪說，“這個檢測一下那些微生物流動的方向，可以推測出來，而且還可以根據這些花的生存條件進行排除。”
說完這邊的事，沈若山便帶著戚予珠離開了，他們去了休息室，那些傷員還沒被送過來，而沈若山明顯還想繼續剛剛的話題。
戚予珠這會兒已經心虛了，於是搶先一步轉移話題說：“對了，那些襲擊農場的喪屍，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正常人，除了臉色鐵青一些以外，其他的地方和正常人很像。我懷疑之前他們不是被清理幹凈，而是找了個地方偷偷的升級去了。”
“這一點，等劉隊長回來再說。”沈若山沒有被她拉跑想法。
戚予珠：“……”
戚予珠倒也不是沒想過，有一天有幸可以遇到他，然後覆合什麽的，但那都是她的一些瞎想，偶爾想起，很快壓下去。
真的直面這樣的情況，反而讓她腦子亂糟糟的。
“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。”沈若山說，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他這話一出，戚予珠腦子裏那些亂糟糟的想法，瞬間就安定了下來，她幾乎有點鼻頭發酸。
她何德何能，居然會讓他一直等？
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戚予珠也不能再拒絕面對這件事。
“我不要求你立刻接受。”沈若山又說，“但別再撩撥我之後，就把我扔在一邊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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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予珠直接僵住。
那時候她因為生活變故突然就心態崩壞，恰好他要出國，她就提了分手。
只是當時她不敢說太狠的話，便說：“暫時不想考慮戀愛的事，先都冷靜冷靜，以後再說。”
後來無數個日夜裏，她都覺得自己當時腦子被門夾了。
而這話，也像是魔咒一樣，記得清清楚楚。
只是沒想到，他也記得。
戚予珠大腦空白，整個人都僵硬了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就那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，手指一根一根長出來，最終的指甲長好，她的手痊愈了，但心臟卻裂開了一道口，多少的時間都填不上。
偏偏沈若山不說話，就安靜地看著她，一副一定要等她說個明白的態度。
有些事不得不面對，不是時間過去了七八年，就可以隨之消逝。
特別是，有個人，還在苦等一個答案。
“那時候我……”戚予珠有點艱難的看向他，“那時候，我剛知道我是被收養的孩子，說不上來多難過，只是覺得過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，我根本不會被人期待著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，我的父母也不是我的父母，我恬不知恥的朝他們撒嬌，和他們鬧脾氣的樣子，都讓我覺得很羞恥。那時候我覺得，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容身之處，我想要毀掉一切，想要拋棄掉一切，但是我不能，只能繼續像是什麽事都沒有那樣生活。”
戚予珠的語氣一開始還磕磕絆絆的，後面就順溜多了，全都說完之後，她突然覺得輕松了很多。
直到現在，她偶爾還會生出一點點詭異的自卑感來，她也說不上來那是為什麽，只是之前從未有過，但被通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，突然間，世界變得不一樣。
她就想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人，時不時會去懷疑一些事。
盡管總是告訴自己沒必要，但越是這樣，反而越是在意。
那段時間她的狀態很糟糕，在二十歲左右的時候才好，也是很突然的，並沒有發生很嚴重的事，某一天她突然就想，自己何必這樣別扭？
何必做那麽多沒有必要的事，想那麽多沒有必要去想的東西？
她的養父母愛她，是毫無疑問的。
她就是她，就算被親生父母拋棄了，但她該有的東西一點沒少，自己也很好的成長了。
但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已經把最不想傷害的人全都傷害了一遍。
她當時還不能承擔這樣的感覺，於是沈默，於是壓到心裏，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活到了現在。
只是現在她已經明白，該承擔的東西，早晚要擔負起來，該說清楚的事也應該好好說出來。
人長著一張嘴，有聲音，可以用來表達自己的想法，那就應該好好用，不能讓這張嘴變成只有進食這個功能的東西。
戚予珠已經準備好了會被他罵“矯情”之類的心理準備。
但沈若山卻沒有罵她，只是抓住了她的手，捏了兩把，說：“外表來看挺好的，你試著動一下。”
戚予珠意外看他，她都做好了被罵的準備，也做好了被討厭的準備，結果他居然這麽突兀的轉移了話題？
搞什麽？
她有種洩氣的感覺。
但她也不想繼續稀裏糊塗的拖著了，便試了一下手能不能動，她的試驗的方式是反手抓住他的手。
“後來，我有去找你。”戚予珠繼續說。
沈若山本來想讓她放手，但聽到她的話，整個人直接僵住。
“什麽時候？”他問。
“大概五年前吧。”戚予珠回答。
“後來呢？”他追問。
沒找到他嗎？
還是……去了又反悔了？
“看到你之後我就走了。”戚予珠回答。
“就這樣？”沈若山的表情很莫名。
“嗯。”戚予珠點頭。
沈若山一時無言，如果當時他發現了她，是不是就不用等這麽多年了？
“你一直在等我的回答，是嗎？”戚予珠又問。
他深呼吸一口，點頭。
“我現在和以前很不一樣。”她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回答。
“就算是這樣，你也覺得沒關系嗎？”戚予珠又問。
沈若山剛要回答，門突然被人拍了幾下，戚予珠鼓起的勇氣瞬間洩了，她猛地起身，去開門，看到沙西站在外面。
“農場那邊又被襲擊了。”沙西第一句話便直入正題，“不過已經控住了局面，但有人受傷了，正在被送過來。”
戚予珠看向沈若山。
沈若山露出有點無奈的表情，隨後和沙西說：“到了喊我一聲，現在我們去會議室。”
沙西點點頭。
去會議室的路上，戚予珠觀察了一下沈若山，他身上露出來的肌膚，沒有絲毫的傷口，看上去白皙幹凈。
大概是痊愈了吧。
畢竟他的血可以救別人，肯定也能救他自己。
但這樣的能力要是暴露了……
絕對會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，到時候別管是不是自己的隊友，都會變得不可信。
到了會議室，那邊已經安靜了下來，他們已經得出了結論。
而沈若山過去，也不過是看了一下他們的總結，戚予珠也在邊上看著。
熒幕上投放著一些影像資料，一種白色的花占據了大量的篇幅，這種白色的花名為“無名”，在差不多一百年前，被一個名為洛桑的女人研究出來。
而他們在xm科技找到的加密資料，就是關於這種無名花的研究成果，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些其他的研究資料。
其中大部分都是半路斬腰，資料也比較稀少。
而關於“無名花”的資料也只是占據了一半，剩下的大部分，是關於人體試驗的。
xm科技現在基本上是在搞電子研究，這一直是他們公司的主要研究項目，而在一百年前他們公司打算進行人體精神研究，希望可以通過電子產品，將人的“靈魂”植入進去，讓機器變成有靈魂的機器。
而且還打算制造無限於接近於人的機器人。
但這樣的研究，幾乎只是提一嘴，就被政府警告了，之後對外宣布也只是這個計劃宣告終止。
這事兒表面上就這麽過去了，但以洛克為首，洛桑為輔的團隊，卻在私下繼續進行研究。
他們會挑選很多無親無故的流浪漢和亡命之徒來進行試驗，在這個試驗的過程中，死了不少的人，那些人被秘密處理掉。
而這和無名花有什麽關系？
有很意外的關系。
這種從未面世的無名花，是生長於屍體之上，被發現之後，對於無名花的研究就被劃入了洛桑的手下。
一開始這種無名花的死亡率很高，隨著屍體的不斷增加，它們存活的幾率越來越高。
在長達數十年的研究之下，這種無名花漸漸綻放，但它綻放之後，洛桑卻死於花下，因此這種花被認為有毒，自那之後這個項目終止。
之後的一年，洛克也死於疾病。
接任者是洛克的兒子，他是個商業鬼才，對於研究毫無興趣，因此很快叫停了那些看上去沒什麽前景的項目，開啟了斂財之路。
而關於那兩個項目的研究資料，也就到這裏了。
“我們有理由懷疑。”蘇溪說，“將‘靈魂’植入電子產品裏的研究，很可能成功了，而洛桑就是那個成功的案例，她在之後還在持續研究，最終的成果就是那些花散發出的花粉，也可以稱之為一種微生物，它們會在空氣中飄蕩，根據我們的研究，這種微生物大概可以在不寄宿在生物上的情況下存活一周，在這一周裏它們會出於生存本能去尋找可以寄宿的生物。而洛桑將這些微生物放出，就是為了試驗成果。”
“你們還記得喪屍出現的時間嗎？”戚予珠突然說，“2333年3月3號，我覺得她在暗示什麽。”
“對的，這也是參考因素之一，畢竟她這種狂人，肯定也會想要讓自己的成果帶著自己的標記。”蘇溪很是讚同的點點頭。
沈若山倒沒跟著起哄，他說：“只是猜測對嗎？”
“對。”蘇溪散發完腦洞，就沒啥激情了，“也有可能是被其他的研究人員帶走研究，畢竟這樣的研究，如果當時我知道，說不定也會想去搞來資料試試看。”
“不管真相是什麽。”沈若山說，“關鍵在於找到那些花在什麽地方，這一點就交給你去辦。”
“行。”蘇溪說，“這個檢測一下那些微生物流動的方向，可以推測出來，而且還可以根據這些花的生存條件進行排除。”
說完這邊的事，沈若山便帶著戚予珠離開了，他們去了休息室，那些傷員還沒被送過來，而沈若山明顯還想繼續剛剛的話題。
戚予珠這會兒已經心虛了，於是搶先一步轉移話題說：“對了，那些襲擊農場的喪屍，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正常人，除了臉色鐵青一些以外，其他的地方和正常人很像。我懷疑之前他們不是被清理幹凈，而是找了個地方偷偷的升級去了。”
“這一點，等劉隊長回來再說。”沈若山沒有被她拉跑想法。
戚予珠：“……”
戚予珠倒也不是沒想過，有一天有幸可以遇到他，然後覆合什麽的，但那都是她的一些瞎想，偶爾想起，很快壓下去。
真的直面這樣的情況，反而讓她腦子亂糟糟的。
“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。”沈若山說，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他這話一出，戚予珠腦子裏那些亂糟糟的想法，瞬間就安定了下來，她幾乎有點鼻頭發酸。
她何德何能，居然會讓他一直等？
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戚予珠也不能再拒絕面對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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